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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世 界 萬 物 向 心 公 轉』

【艾莉X品如】 世界上的另一个我

嗯,是的,艾莉和品如

大概题目跟正文没多大关系

ooc是肯定的

姐姐。

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叫你了。

现在你在我眼前,可是我不能触碰你,因为我不配。

我只敢摸一摸你的日记本的红色鞣皮封面。它守护着厚厚的一叠心事。曾经你是对我倾诉的,而不是对它。

今天晚上我又疼得睡不着觉。于是你提出要给我念念书。这真是个好主意。因为我从来没有遇到别个人比你更温柔,像云中月。

你拿出了这本日记本,我有一种轻微又惶然的激动。是不是我们又可以回到以前了,我们又可以分享一切了。

“If you are still looking for that one person who still change your life, take a look in the mirror.”

以前你的口语很蹩脚,考完英语以后都垂头丧气地从试室钻出来。我只比你高2厘米,可是还是好想摸摸你的头,再把可怜兮兮的你抱进怀里。

现在真好啊。一切都很好。

我问你,这是谁的话。

你回答,不知道。

于是夜晚和我们一起静默起来。病房里逸散淡淡的消毒水、淡淡的百合花还有淡淡的你的味道。

我还是好痛,但我知道,今天晚上,你不会走。

我好想再多看你几眼,于是我闭上了眼睛。

夜风吹动条纹窗帘,路过的车灯,不远处的人家都向我奔来,将至之时,放慢了脚步,轻轻柔柔地扑在我的脸上。那样平常却快乐的感觉,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你。

 

汽车停在一栋两层半的小楼前,晚霞灼热得像灶台上跳动的火焰,它点燃了安安静静的油盐与菜蔬,化作奔向虚空的轻烟。

我抬头向上看,或者我不需抬头向上看。肖邦,这个家伙,我听得出来。妈妈逼着我考级,练习的时候我用来宣泄被禁锢的不满,将琴谱上的无线黑白逗点全化作剑戈刺向那个孤独寂寞的,琴凳下我的影子。

我还是第一感受到这样的温柔。

是你的身影印在了缀满傍晚霞光的帘上,还是傍晚的霞光对你不屈不饶,我不得而知。你的长发柔软温顺地披拂。像抚摸花心一样,手指滑过琴键。

那扇打开的大门,我都认为是打开了你,让我能够阅读你。

那时我对我未来的生活并不迷茫。父母出车祸死了,但我认为他们并没有真正爱过我,那么我也不必对他们投入太多悲伤;有一笔数额不小的赔偿金,和林家建立了收养关系,能够保证我正常的生活。

你总是在我替你进行恋爱分析的时候,感叹一声,“你真是太理智了。”然后红着脸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。

是啊,我对谁都理智,只有对你,飞蛾扑火。

在我踏上你家的二楼,你在转过身来,你慢慢地走过来,你拥抱我,那时候就注定了的。

你的长发拂过我的脸颊,停驻又分离。我万分不舍依恋地想要抓住,而你告诉我,“艾莉,我是你的姐姐了。”

我以为你的意思是你属于我的来着,我从此就拥有了从前未有过的东西,那叫做安全感。

后来你的确将我视作了家人,给了我很多很多的爱,只是我太贪婪了,不希望有任何人来分享。

尤其是那个男人。

我为什么那么了解他,因为他同我的爸爸太像了。玩弄感情和得之即弃,追求刺激又耽于安逸,那种恶臭的味道不会因为假惺惺地扣紧了袖口就泄露不出来。它是顽固的、明显的,甚至都不由它们的主人控制。他的每一个眼神、每一句言语,都因此无法掩饰地带有暗渠中匍匐的油渣气息。

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蠢到看不出来,那就是你。

一束玫瑰花这样毫无技巧的小把戏就能让你笑得这样的满足,仿佛天上星辰,地下珠宝都入了你怀中。那么我之前为你做了那么多那么多,都成了什么呢?难道都只是因为我不是男人,你便心安理得地觉得只是姐妹情,亲人爱了吗?

无论我如何规劝你,你依旧一意孤行,甚至于将所有的秘密都写在了日记里,而不再信任我。

羔羊掉进了陷阱,要推开拯救它的人。

不过,可以理解,没有人再比我懂得这种抗拒一切,心里眼里只有一个人的感受了。

最后我在你的婚礼上闹了一场,然后坐上了去往法国的飞机,带着无处可寄的伤心和肚子里的孩子。

你的哥哥,与你温柔的性格相反,却偏偏和你一样占了一双温柔的眼睛,我避无可避,永远永远无法抗拒。

但是,我拥有了与你有同样血脉的孩子了,不是吗?那样我是不是可以装作,婚礼上的是我、与你组建家庭的是我、与你共度余生的是我。

我在逐渐远离你的上空向你告别。再见了,林品如,你不再是我的姐姐。

因为如果我再次回来,一定是要将你夺回来的。

 

不出我所料,他对你不好,那窝不是臭猪不投一胎生的垃圾对你不好。他们怎么可以,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的明珠,我的宝贝。

我同他厮打在一起。一下是亮得晃眼的水晶灯,一下子是冷冰冰的丝绸床单。天翻地覆,头晕目眩,他用他恶心、肥腻、粗笨的身子撞击我,要告诉我,我不自量力,我异想天开。

因为你恨他,还是胜过恨我。

温柔的人通常比别人有更顽固的倔强,不用强硬的手段,她们根本不愿意清醒。。

我不是在破坏你,我是在拯救你。

可是你不愿意相信,反而带着所有的委屈和不解做了海的献祭。

 

幸运的是我还来不及,也不愿意悲伤,你就回来了。

上天总是怜悯善良的人。

我无法想象你经历了什么,才能伪装得那么好,除了我以外,谁都发现不了。

对啊,比他,比你的父母家人更早认出你的,是我。不,认出你是不需要时间的。那些所谓的精致妆容、全然不同的言谈,都只不过是脆弱的幕布。

一如高三毕业聚会,你第一次喝醉。酒精里有一种神秘的力量,让你有了不同往日的风情。你闭着眼睛抱着我,像一汪水包围我,淹没我,脱胎换骨般地缠绵。酒气同夜色含混不清落地在我的耳廓,颠来倒去。如果这不是你,我假装不是你,我是不是就能吻你了?

在我将要得逞的时候,你却十分不合时宜地睁开了眼睛。

只是这一双眼睛,我就能认出你。

撕开那层强装的幕布,我就能看到你。

我要与你缠斗,加速你的复仇,加速摧毁曾经伤害你的任何。

那你就不必再这样强迫自己张牙舞爪了。

一边伤害你,一边帮助你,这感觉真的好奇怪。

 

检查报告出来的时候,我将指甲插进我的皮肉,我真想穿透这皮肉,将我的心脏摘出来,提前停止它鲜血淋漓的跳动。

至于胃,那都是因为我咽下了太多我自己制作的苦果。

自作自受。

你应该继续恨我的,像我,恨我的父母,恨他,甚至恨过你,只是一瞬间,因为我很快就舍不得了。

谢谢你愿意来看我,那样地不计前嫌,那样像从前。

你那样长久地注视我,我都要以为......只有我假装睡着了,那你才会放心入睡。

我不愿意在摇摇晃晃的黑暗里回忆你,那样同光明纯洁的你格格不入,所以我总会偷偷睁眼看你。这时一只飞蛾撞在夜灯,烧伤了掉在桌角,颤抖着依旧向光明处挣扎。我抬手一拂,它便掉落在地上,再也不动了。

你的眼睫随着呼吸颤动,多像飞蛾的羽翅。可我从来不是你的灯盏。

我多想触碰你的唇。指尖快要,就快要到达了,至少感受到了,隐隐约约你的温度。突然记得我才刚刚碰过那具小尸体。太脏了。

我只好依旧将手落在那本红色笔记,热烈的颜色与你真不相衬。

那些娟秀的字迹会顺着缝线、指尖、血脉,将你的所思所想传递到我这里。

我曾经阅读过,那是在你婚礼前,我最后的挣扎,想知道我在你心中,究竟是什么。

从少时初遇,到长达十年的相处,到最后因为他的疏离。

你写,“我要结婚了,可是艾莉好像很不高兴,我快要以为她是在吃醋了。她为什么害怕我会不理她她是我的妹妹,永远都是我最爱的妹妹啊。”

看,你是一本极易阅读的书籍,从十几年前见到你,你淡色的小小身影,被镶嵌在如火如荼的晚霞中,却张着明如月色的眼睛,我就该知道的。

是我不知餍足,才会不知深浅地爱上你。

回忆真叫人发困。

真的晚安,品如。

如果明天能够醒来,我会继续爱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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